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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卢莫斯家族（1）|即时看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6-27 23:06:31

魔法节是帝国最隆重的节日之一，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会参加这次活动。而索壬也专门设计有不同的场所供不同的人使用。

节日街上的帐篷、体验中心和摊铺大多是老百姓和客商青睐之处。

而市议员、贵族们则聚集在指定的户外宴会厅相互聊天。


(相关资料图)

（尽管有些不平等，但这种做法能防止意外发生。所以我能理解。）

和室内宴会厅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聚集的人数反而更多了。

但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不打算参与。

（我到底是怎么被拖到这里的？）

上一次是为新任教授举行的欢迎宴会所以我不得不参加。

（这次则是因为我是魔法决斗的冠军。）

我也只是想喝杯水，但一瞬间无数的视线从宴会厅的各个地方向我射来。

（他们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但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决斗结束的过于草率，再加上我身边的老人没有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我对身边的卡杜山公爵点了点头，多亏了他才让那群虎狼之师退却。

（虽然我很感激......）

但我还是不知道这位老人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很难读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海贝克是一位从政数十年的贵族，像他这样的老油条不是我能够读懂的。

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了我的想法，海贝克公爵微笑地继续说道。

「贵族就是这样的人，忙着阿谀奉承、装腔作势以展示自己的地位。」

「原来如此。」

我对贵族了解不多，但就我所见他所言非虚。

比如端着香槟站在阳台边的两个男人。一位莱德维克市众议院议员正热切地向另一位贵族求情，而他周围贵族们则听的津津有味。

乍一听谈话似乎进行得很顺利，但背后的真相远没有这么简单。

「那是议员普雷策尔。」

「您认识他吗？」

「只在某次宴会上见过一次面，是个挺无趣的家伙。」

也就是说海贝克公爵记住了单纯打过照面的贵族吗？看来他记忆力超群。

「和他聊天的是负责银行财务的罗兰伯爵。你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无非是为了增加某个项目的预算而已。」

很明显议员是为了得到贵族的支持而向他求情。

「哦？」

「很可能是想提高森特福德富人区的福利待遇。毕竟那里遍地都是艾克西里欧帝国贵族的私邸。」

一旦谈拢便能为他赢得森特福德地区的选票。

议员总是看重选票，过去如此，未来也会如此。

「没错，他实际上正试图为此而争取预算。」

「议员普雷策尔......也就是说他一开始是作为平民争取到公众的信任并赢得了选票。但在成为议员后他却反而推行为富人争取福利的政策。」

「你连这都知道吗？」

「每位议员都大同小异。但罗兰伯爵似乎不太感兴趣。」

「毕竟他面对的是平民议员，罗兰家族世代掌管银行业务，像他们这样的家伙是不会理会平民的。我估计罗兰私底下很看不起他，只是因为他是议员而假装在听罢了。」

「原来如此。」

「不过普雷策尔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罗兰伯爵不会理会的，他正以某种方式愚弄罗兰，有可能是想借此推迟其他计划的预算。」

整个户外宴会厅就像是没有刀剑的战争。

「一场廉价的小品。」

「没错。」

海贝克公爵大笑着点了点头。

「你事先有听说过什么吗？还是说你只是观察就明白了。」

「观察就足够了。」

推理与分析是他在莫里亚蒂之后化身为私家侦探时学到的技巧之一。

私家侦探 尤金·弗朗索瓦·维多克*（Eugène François Vidocq），地球历史上第一位私家侦探。

曾是位罪犯的他和路德格当时的境遇很相似，因此他借用了这个化名。

「但别太苛刻了，廉价的小品还是很值得欣赏的。」

「我知道，只是这不太符合我的口味。」

「有时候不得不看这些会让你倒胃口的东西。非凡之人的周围是不会缺少苍蝇的。」

「您是说像现在这样？」

我的语气很挑衅，但海贝克公爵反而笑着说道。

「那倒没有，是你的话估计周围只有一头狮子。」

「狮子确实要比苍蝇可怕多了。」

「教授是这么觉得的吗？嗯，我理解。但我真的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什么都不想要？即使这句话出自海贝克公爵之口我也不会相信。

「你似乎不相信，但我是在说实话。到了我这个年纪是不会再为了贪婪和目标而活了。」

「那您是为了什么？」

「为了乐趣。」

海贝克公爵笑得像个恶棍。

但尽管脸上布满皱纹，他的笑容却远比在场的任何人更饱含真情实感。

「当我年轻的时候也曾为了各种各样的激情燃烧着自己。但我已经老了，精力不再允许我像以前那样挥洒汗水。这就是衰老的意义所在。」

「您过去要远比现在洒脱吗？」

「看起来不像吗？」

「我只是好奇。」

「早在我年轻的时候就经历过让人无数热血沸腾的事情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生活中寻刺激，它是我人生的乐趣所在，过去如此，这辈子也会是如此。」

老师也常这么说过。他是不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才会收留并教我魔法呢？

「看来卡杜山公爵对此乐此不疲。」

「直呼我的姓氏就显得太疏远了不是吗？叫我海贝克就好。但你也知道自己对其他贵族来说多有吸引力对吧？」

「当然。」

自从在那次宴会厅被旧魔塔缠上后我就明白贵族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

——没有靠山的没落贵族。

「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

「你太残忍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这种感觉，但我也很欣赏你的精神，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帮忙赶走你身边的苍蝇。」

公爵对我感兴趣，所以我就会帮他摆脱无聊。

而作为回报公爵则会阻止其他人打扰我。

这是一笔无声的交易，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无需交谈，一切都不言而喻。

「这也是我愿意和您在一起的原因，我也很欣赏公爵。」

「所以你明白就好。」

「但是。」

「......？」

「如果公爵越界。」

我坚定地看着海贝克。

「我会保证您能够看到些非常有趣的东西的。」

海贝克的表情动摇了一下，但又随即恢复原样。

「没问题，没问题。你太有活力了，果然比不上年轻人啊。」

「我很高兴您能理解。」

尽管他的语气很无奈，可他脸上露出了转瞬即逝的微笑。

在那个瞬间他在思考真的会很有趣吗？但他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品尝禁果。

乍一看作为没落贵族的我以这种方式和公爵交流可能招致厌恶。但海贝克不是个会为此生气的人，他拥有真正贵族的尊严。

「我得进去再取杯水。」

「小心点，我可不想为了里面的苍蝇而错过外面的小品。」

「我会的。」

然而正当我起身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室内。

弗洛拉·卢莫斯，她正穿着适合宴会用的蓝色连衣裙，但妆扮精致的她的脸蛋却显得异常犹豫。

（她怎么来了？）

在我认真观察她的时候她看向了宴会厅一侧的人群。

（卢莫斯家族吗？）

聚集的人群中心站着凯登·卢莫斯公爵。难道她是来找他的吗？

循着我的视线看去的海贝克开口说道。

「嗯？你对卢莫斯家族感兴趣吗？还是说那个孩子是你的学生？」

「我的学生。」

我点了点头。

弗洛拉正在远处看着她的父亲。

看着这一幕的我直观的感受到了她在家庭中的地位，海贝克公爵也是如此。

「弗洛拉·卢莫斯，真遗憾，哪怕生为平民也比现在要好。」

「为什么？」

「明明生有具有极高的魔法天赋却因为是小妾的孩子而被忽视。还有比这更遗憾的事吗？」

「......」

听到他的话的我感到一阵悸动。

尘封的旧伤再一次让我感受到疼痛。

弗洛拉·卢莫斯煎熬地站在人群外围。

她是该就这样离开宴会厅？还是该当面打一次招呼？

（一次，就这一次。）

她正是为此才会更换衣服不是吗？自她来到索壬开始就取得了无数的成就，早已证明了自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天才的她不应胆怯。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现在不一样了。）

要将自己的成长展示给他看，要让所有人明白一个没有被期望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了天才。

但下定决心的弗洛拉的双腿仍在颤抖着，连同她的心也感到悸动和疼痛。

（冷静。）

弗洛拉再次深吸一口气并直直地盯着前方。

（别害怕。）

她不再是过去那个软弱的孩子了。

（不要害怕。）

她已经完全有资格成为自豪的卢莫斯家族的一员了。

（不能害怕。）

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感到窒息和痛苦呢？

弗洛拉已经走到能够听到她父亲声音的距离，而他周围的人一也个接一个地认出了弗洛拉。

但她的父亲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父亲.....」

弗洛拉话音未落，有人就走近打断了她。

「哦，这不是弗洛拉吗？」

看着弗洛拉的她嘲笑道。

「好像是欸，你进入索壬了对吧？怪不得我最近没在家里见到你。」

「......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卢莫斯是弗洛拉·卢莫斯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得到家族认可的孩子。

被直呼名字的卡特琳娜皱起眉头。

「闭嘴。被你这样肮脏的混血直呼名字真让我感到恶心。」

「嗯，怎么了？弗洛拉？」

一位男子走到卡特琳娜身边。20多岁、留着一头卷曲的靛蓝色长发的他给人一种俗气的印象。

弗洛拉礼貌地问候了他。

「很久不见了，卡麦尔哥哥。」

下一任卢莫斯家族的家主卡麦尔·卢莫斯微笑着向弗洛拉打招呼。

「看来你有所成长，在过去你连招呼都不会打。学园生活怎么样？过的开心吗？」

「......」

「唉，我的天。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从过去你就好像在和自己怄气一样保持沉默。」

但弗洛拉没有回答。她知道卡麦尔在找机会羞辱她。多年的经历让她深刻体会自己不可能战胜他。

卡麦尔啧了一声，他故意转身对凯登说道。

「父亲，看看谁来了。」

「嗯。」

直到这时凯登·卢莫斯才第一次做出反应。

他毫无感情但敏锐地目光转向弗洛拉。

「......」

弗洛拉浑身颤抖起来，身为女儿的她却无法从自己的父亲那感受到一丝情感。

「怎么了？」

凯登口中传出的冰冷刺骨的声音像针一样刺透了她的皮肤。

弗洛拉张开又合上了嘴唇。

（我的声音发不出来。）

她的脸色也苍白无比，紧握住裙子下摆的手也在颤抖。

（我......）

她到底是为何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想要痛哭一场的弗洛拉咬牙止住了眼泪，一旦在这里示弱只会让她更被看不起。

然而无法出声的她连一个微不足道的抱怨都做不到。

就在弗洛拉绝望地低下头时......

一个人就像一堵墙一样站在弗洛拉和凯登之间。

「怎么回事？」

凯登紧盯着这位不速之客，而卡麦尔则皱着眉头想赶他走。

「啊。」

弗洛拉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站在身前的他就像一道坚固的屏障保护她免受世界的伤害。

路德格对瞪着他的凯登说道。

「请问您对我们的学生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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